“你很讨厌霍司禹?”乔漓咋舌,居然到泼酒的程度。
“不是很讨厌,是超级讨厌!”
“”
江染月哼哼唧唧,“这人可烦,天天和我家对着干。去年我姐丢的几个项目,全是被他阴走的。”
乔漓点头,原来如此。
璀璨光线环绕,俊男靓女颇为登对。
视线不由定格,乔漓忍不住感慨,“不过看上去还挺配。”
闻言,江染月浑身一激灵,倍感恶寒,“姐,求你了,磕点好的吧,别搞这种邪门cp。”
“”
谈笑间,乔漓目光一顿。
隔着精致茶歇,宁宛音与她相对而望,抿嘴淡笑朝她举杯。
乔漓抬杯回应。
赛车、挖人以及钱韩阳与蒋时岘对立的竞争关系,她有预感,她和宁宛音很快会有下一次交手。
她很期待。
这时,站于宁宛音旁侧,身着轻纱鱼尾裙的女人定睛剜她。
眼神赤裸裸显露怨怼与敌意。
乔漓惶惑,她不认识这人。
于是偏头询问江染月。
小公主抬眸瞟一眼,不屑道,“周素淼呗。别理她,她脑子有病。”
“?”
“嗐!她喜欢你家蒋时岘很多年,很病态”
时间充裕,江染月细细道来。
京圈周家算是有名的书香世家,周素淼是独生女,备受宠爱。她亦传承世家风范,玲珑剔透、别有才华。
直到遇见蒋时岘,才女芳心涌动,自此一发不可收拾。她比蒋时岘小一岁,从初中起便追随蒋时岘的脚步,以他的轨迹作为自己的人生目标。
“初中、高中后来蒋时岘去耶鲁念书,第二年她也马不停蹄跟过去。”
乔漓惊诧。
所以方才在走廊称呼蒋时岘为“师哥”的女人,应该就是周素淼吧?
“讲真,蒋时岘在圈里确实受欢迎。”江染月轻抿红酒,脸颊微绯,“你懂的,我们这种圈子里洁身自好的真不多,像他那种简直可以说是、说是——”
脑子卡壳,她晃动酒杯、终于找到适合的形容词,“高岭之花!”
“高岭之花谁不喜欢?”
“我姐妹团里至少有一半喜欢他,可惜没人追的到,只能作罢。”
作为京圈名媛,大部分骨子里是骄
傲的。
喜欢是一码事,面子更是不能丢。所以尝试过发现摘不下,便不会死缠烂打。
“但周素淼不一样,她很癫,跟中蛊一样,骚扰蒋时岘一年又一年。”江染月摇摇头,“关键她藏着掖着不表白,别人说她还能给自己挽尊。真就离谱!”
乔漓怔神,好像有些明白蒋时岘气从何来。
原是困扰多年了啊。
见乔漓默然,江染月以为她害怕,出言安慰道,“你不用怕她,她不敢到你面前挑衅。”
乔漓好奇,“为什么?”
“因为蒋时岘呀,除了钱韩阳那傻帽,圈里谁敢惹他。”
“她不是喜欢他么?”爱情不是会让人失去理智?
“喜欢和害怕不冲突呀!”
小公主喝得微醺,扬手点点乔漓鎏光羽礼裙上的碎钻,小嘴儿跟裹了蜜似的,“你是哪儿来的仙女呀?怎么长这么好看?”
“”
酒会临近尾声,江染月双眼微眯直犯困,被江以澄一脸嫌弃地拖走。
离开会场,坐上商务车。
蒋时岘递水给她,乔漓接过喝几口。
挡板升起,光线被截断,仅剩两侧车窗溢入昏蒙月光。
乔漓以手支脸,若有所思地打量他。
密闭空间陡然升温,似有隐形岩浆翻滚。男人抬手松领带,不动声色地偏头,“有事?”
“没,”乔漓直言不讳,“我只是在想该怎么哄你。”
“”
蒋时岘心口郁结。
她是怎么做到用研究课题的语气说调情话的?
顿了顿,他平复情绪,淡声回:“那你慢慢想。”
“好的。”
安静半晌,蒋时岘想起正事,“明天去沪市?”
“对。”
“几点出发?”
“四点半。”她与林默泽约的是十点钟。习惯提前到,便订了最早的航班。
“坐专机去,”男人拨电话联系助理,“能多给你留出一小时。”
洽谈前准备或休整皆需时间,乔漓没推辞。
安排妥当,蒋时岘最后提醒道,“注意合同里的排他性条款。”
乔漓认真点头,“好。”
光影流转,车内氛围和谐融洽。
乔漓眨眨眼,试探地问:“蒋时岘,你是不是已经不生气了?”
毕竟他格局大,或许只是随口一说,压根没往心里去。
蒋时岘侧眸深看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