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&esp;表面功夫都不维持了,脱口而出,要赶沈瑾走。
&esp;&esp;现在,沈瑾一句话理清了思路,宋娘子的理智就回来了。她也明白,洒扫丫鬟的话不可信,但说出去的话,就如同泼出去的水,收不回来,也不可能收回来,要不然她的面子往哪儿搁?
&esp;&esp;沈瑾能明显察觉到气氛的变化,乘胜追击:
&esp;&esp;“流言向来越传越夸张,到最后,唬人得很,若是随意听信了,怕不是叫外人笑话?宋娘子深明大义,是绝不会被小人蒙骗的!”
&esp;&esp;直击核心!
&esp;&esp;宋娘子现在可是一点都不愿意让人看笑话,她生怕连累了女儿脂奴,毕竟明天就奔前程的时候了。
&esp;&esp;“我知道你是好的,今天没什么活,梳妆房关得早,你先回去好好休息。我和脂奴也快要下值了。”
&esp;&esp;宋娘子总算堆起了一副笑脸,语气柔和下来,冲着沈瑾笑了笑,还带有一丝尴尬。
&esp;&esp;沈瑾也见好就收,这节骨眼上,还是别多生事端为好。
&esp;&esp;像洒扫丫鬟那种心里阴暗嫉妒的烂货,打压下去就好,不用深究。闹大了,传到大夫人王氏的耳朵里,主子可不会费精力处理下人间的小事,无非就是各打一大板罢了,说不定还会剥夺参赛资格,万一影响明天的比赛,得不偿失。
&esp;&esp;“宋娘子,我先回去了。”
&esp;&esp;沈瑾挂了下值的牌子,便离开了。
&esp;&esp;走之前,看到那烂货咬牙切齿、竹篮打水一场空的扭曲模样,沈瑾不屑地勾了勾嘴角。
&esp;&esp;还在房里的洒扫丫鬟对此看得一清二楚,更气了,嘴都气歪了。
&esp;&esp;宋娘子看见沈瑾已经走远了,便回过头,高声呵斥到:
&esp;&esp;“整天在这儿胡言乱语的,院子打扫干净没,快去干活!”
&esp;&esp;“你这丫头,懒得很,明天不用来了,我找人换了你。”
&esp;&esp;宋娘子也不想听什么辩解,直接把人轰出梳妆房,叫她不用再来了。
&esp;&esp;本以为只是手脚懒了点,没想到还净会惹事。
&esp;&esp;这丫鬟不能再留了,得防着点,万一连累我家脂奴,就不好了。
&esp;&esp;宋娘子烦躁地锁了梳妆房的大门,和脂奴一起关在房里,求个清静。
&esp;&esp;宋娘子母女俩倒是清静了,但王府里其他人可一点都不清闲。
&esp;&esp;大夫人王氏的奶妈刘嬷嬷,一早便领了命,出府采买去了。
&esp;&esp;明日个就是挑人的日子,这次比赛,虽然带了二小姐秋娘的份儿,但实际上是为了大姑娘春娘而举办的。
&esp;&esp;二小姐只是顺道儿捎上的。
&esp;&esp;所以,这次梳妆选拔费了大夫人不少心思,一道道流程都是王氏亲自安排的。
&esp;&esp;流程安排得细致,自然工序就麻烦,要准备的事、材料什么的,也复杂得很。
&esp;&esp;大夫人王氏今天一早儿就起来,在屋里称了银子、点清了单子,又事无巨细地核对了一遍,才喊刘奶妈进来,交于她去北市采买。
&esp;&esp;一天时间,务必把比赛布置得有模有样。
&esp;&esp;这任务难度可不小,办下来,得累死她半条命。
&esp;&esp;也不说派两个帮手给她。
&esp;&esp;刘奶妈心里不太情愿,她是奶妈,地位高,这么多年在府里清闲惯了,猛然间来个大活,一时间很不适应。
&esp;&esp;但这事儿拒不得,她若想继续在府里养尊处优,就不能失去主子的信任。
&esp;&esp;没办法,只得当下领了任务出府。
&esp;&esp;好歹银子给的多。
&esp;&esp;大夫人管家,手里有不少钱,嫁妆又多,很是宽裕。
&esp;&esp;刘奶妈看着袋子里的一盏盏银元宝,舔了舔嘴。
&esp;&esp;好家伙,这么多钱,反正我这么辛苦,分我点银子,想必大夫人不会说什么的。
&esp;&esp;刘奶妈有心从中捞点油水,四处看了看,便趁着周围没啥人,快速掏了两块银元宝,塞到自己胸口衣兜里。
&esp;&esp;刘奶妈见钱眼开,这在大夫人院子里不算什么,几乎所有下人都一个德性。
&esp;&esp;因为王氏管下人管得严,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