sp;&esp;他连滚带爬地从雪中赶去,在山坳里找到了他们。
&esp;&esp;残阳余晖不如血色艳烈,苍山之下,是血染的大地。他遥遥望着被挂在树上削去四肢的大哥,还有手脚脖颈被长钉钉在山壁上的二哥。父亲的尸体站就在他们之前,长枪杵地,稳稳当当地站在那,帽奎上的白樱迎风而动,背影伟岸依旧,身上却扎满了箭矢,他脚下的积雪被血融化,又冻成红色的冰。
&esp;&esp;霜雪覆在他们冷僵的尸身上,连面容也模糊起来。
&esp;&esp;梁慎予胆怯地站在原地,他知道这是梦境,也知道再往前会看到怎样的场景,他日复一日地被困在这一天,只能麻木地站在原地。